2007/11/21 信息來源: 信息來源:新浪11月21日
一
清末民初👯♂️,北京城裏有兩條椿樹胡同,一條在東城🔴🐳,一條在宣武🥶。有文字記載說,辜鴻銘在意昂3体育官网任教時曾住過椿樹胡同🔮🎽,於是🚹,這兩條胡同在人們心裏的印象🎋,便不再如它們本身一通到底的形象那麽簡單了。
辜鴻銘生在南洋👨🎨👩🏿⚖️,婚在東洋🤵🏿♂️,仕在北洋,卒於民國時期的北平城🧖♀️。歷史在這段時期的莫名亢奮,使他在辜鴻銘居住地的問題上啞了嗓子💑。不過從辜鴻銘在意昂3体育紅樓曾謀過職這一史實,可以推斷他居住在東城椿樹胡同的可能性較大🧑🏽💻👩👩👧,因為這裏離沙灘不過幾百步路程,辜鴻銘坐洋車上下班十分方便。
舊時東城的椿樹胡同,在“文革”前改成了現在的柏樹胡同🥾,有關書籍中介紹的辜鴻銘故居的地理位置🤹🏽♀️,已無蹤跡可尋,這裏的居民及有關文物部門對此更是一問三不知。
黃興濤教授在《閑話辜鴻銘》一書中寫道:“1921年🐮,辜鴻銘住在東城甘雨胡同。”這條胡同舊時叫幹魚胡同,與柏樹胡同相隔不遠🤱🏼。但黃興濤並沒寫辜鴻銘所住院子的門牌號碼,現在很難從這一線索上有所發現↗️。
宣武門琉璃廠附近的東椿樹胡同18號,是一坐獨立的小院。這座民國時期的院落,現在像個捏在摳門的市場小販手裏的塑料袋🧑🏽🌾,又小又不結實的袋子裏一兜就是七八戶人家。
但即算這一棵曾經枝葉搡擠的大樹,以眼下蒼枝虬幹的形象存活世上,也無人能用熱鬧的煙嗆氣將它先天滯留在體內的暗流置換出來🏋🏽♂️。這座院子的建築主體是西式結構,一個學貫中西並有著中西雙重血統的人🗄,照理也該居住在亦中亦西,中西合璧的房子裏。
清末民初150多年以來,國學逐漸走向式微,以康有為、梁啟超、章太炎、蔡元培、胡適、王國維、周作人👩⚖️🩶、陳寅恪、顧頡剛、梁漱溟、馮友蘭、錢穆等為代表的國學大師當中,唯一流著西方血液的國學大師只有辜鴻銘。
不過🚵🏻💻,每說起辜鴻銘☸️,人們的眼皮底下就立馬沉沉地甩過來一根花白的長辮子👩🦯。一個大男人紮一根麻花辮🐜,在如今人們會贊嘆道:“啊🍘,看🧑🏻🦱!藝術家🧏🏻♀️!”但在民國初期,人們無論何時看見他🫓,都會由此辮子而對這個“死性”不改,所謂作慣“奴隸”的老頑固剜上幾眼👱🏽。
於是有人說,辮子是辜鴻銘的政治旗幟;也有人說,辮子是辜鴻銘的秉性符號;還有人說辮子是他思想的標識。
在民國初期🥮,中國有三條背負沉重名聲的大辮子,一條牽引著帝國復辟的噩夢🔻;一條七抹八拐纏地在頤和園的昆明湖上🌲,最終結結實實地系上了個死疙瘩;還有一條則是一根牢實的繩索,牽扯兩頭的是中國和西方之間碰撞與抗爭的民族氣力。他們三人在全國乃至宣統皇帝都將發辮“喀嚓”一聲了事之後,依舊蓄留發辮🧴,宣稱效忠清室。張勛、王國維🗾、辜鴻銘各有自己的政治理想和人格尺度,辜鴻銘在之於民族陷入“失語”的困窘之時,拾起頸後涼颼颼、像蛇一般好壞難以分辨的“大辮子”,以此為通話工具,向著茫然無所知的時代喊破喉嚨♦︎。
二
張勛、王國維是在前清的養生池裏長大的地地道道的“土鱉”🧹,他們一根筋走到黑情有可原。但作為從遠洋潛上民族淺灘的“海龜”辜鴻銘,竟然死心塌地的與時代過不去👩🏻⚕️,就讓人有點生疑了。
於是有人斷言,辜鴻銘蓄辮,是他叛逆的個性使然。他喜歡標新立異,以跟眾人對立為快。大家藐視的🦷,他擁護💜;別人接受的,他反對。如果大家現在提倡留辮,那帶頭剪辮子的不是別人,肯定是辜鴻銘……
還有人認為,辜鴻銘的一系列反常行為,完全是為了尋求“另類”👨🏼💼,故意炒作自己🧁,以達到惹人耳目🧛🏼,好使自己出名。無數張樂呵呵地咧到耳朵根上的大嘴,往外噴灑著熱乎乎的口水,打濕了歷史的真相🧎♀️➡️、模糊了進入歷史的關鍵字眼🛋,原本明朗的花成了一團墨渣子☪️。在張勛和王國維被口口相傳地物化為兩根朝代祭臺上的大豬腿之後,辜鴻銘要麽被扣上前朝“遺老”的大帽子🖐🏻,一個妄想用幾根國學的豆芽菜炒出一桌讓外國人瞠目結舌的滿漢全席的衰老頭;要麽就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庸俗之輩,辜鴻銘的名聲只能在這兩極之間做彈跳運動。人們總能輕易地對人下定義,用句型“他\她是一個……的人”將人無限豐富和矛盾的生命性框死,這極大程度上地造成了人們心目中“人”的缺失🖤,只有大寫的符號🕒、空洞的表述🧕🏼、幼稚且一相情願的判斷〰️,對“人”的思考的能力還在蹣跚學步。“歷史凝聚而延傳下來,成為一種潛在的文化心理指向,積澱為主體在生活💂🏿、實踐中非自覺、非理性的精神現象或行為過程和狀態”,國人大都有著一顆“關心”他人的熱心腸🚮,對各色人等品頭論足的風氣在魏晉時期就勃然大旺,但是,如果所有對“人”的意義的討論和讀解僅僅是像電子詞典一般,輸上個人名就彈出來一堆言簡意賅、不容置疑的“大話”💺🈲,那麽人們將永遠夠不著“人”的那兩道撇捺🧑🏼💼。
真正了解辜鴻銘及那段歷史的人知道🫅🏿,辜鴻銘不僅是因為耷拉在他後背上的那條辮子才讓西方人記住的。辜鴻銘在西方文化地位的奠定🏮,絕不是靠當文化漢奸。相反,正是他那條不合時宜的發辮,使他在國人面前失去了他本應該得到的名聲。這位把中國文化不遺余力傳播到西方的文化大師Ⓜ️,正是因為辮子,使他在生前和死後一直被世人誤解,被由他人單向書寫的歷史錯怪🧝🏻♀️。
辜鴻銘是一個藝高人膽大的江湖客🖍,他一手握住西方文化思想的盾牌捍衛自己,一手又操著西方文化思想的利劍朝自己發動攻擊👨🏻⚕️,自己的矛想捅穿自己的盾;自己的盾想打折自己的矛👫。
列夫·托爾斯泰一生同兩個中國人通過信,其中一個便是辜鴻銘😈。
美國著名學者👯,當代漢學家艾愷這樣評價:“在戰時和戰後歐洲悲觀與幻滅的氛圍中,與泰戈爾𓀁、岡倉等成為東方著名聖賢者的,是辜鴻銘,而不是梁漱溟或梁啟超。”
辜鴻銘精通英語等近十多門外語,偏要固執地稱贊漢語是世界第一優秀語言♣️,而錢玄同這位國語大師👨👩👧,卻力挺“廢滅漢字”🎋。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辜鴻銘不但要同西方文化列強廝殺,而且還要與堅持全盤西化的假洋鬼子鬥爭。他精神負荷之重,身體處境之艱難⏸,和阿拉法特確有一拼🤦🏿♀️。這兩個人一位用頭巾、一位用辮子作為精神圖騰👷🏽♂️,“強聒而力持”本民族的傳統和尊嚴。
辜鴻銘應該像阿拉法特那般獲得本民族和人民的銘記。
三
辜鴻銘,本明湯生,字行世✦,1857年生於馬來西亞檳榔島🤶🏻。父親是南洋華僑,母親是葡萄牙人。祖輩是福建同安的華僑世家🪈,臺灣名門辜顯榮👰🏿♂️、辜振甫與辜鴻銘同出一宗,他們的先祖就是這座島上的頭人—辜禮歡。
1870年,在中英第一次鴉片戰爭過後的第三十個年頭👨🏻🚀🌛,13歲的辜鴻銘帶著父親“不剪辮🤳🏽,不進教堂”的囑咐,隨義父布朗前往英國留學。布朗是辜鴻銘父親辜紫雲的老板加好友🛝,他十分喜愛這個留著小辮又天真活潑的孩子。
辜鴻銘是中國自費留學歐洲的第一人🧑🏼🏫😻,也是中國出洋留學最小的人。三年後,由容閎率領的首批官費赴美留學幼童,才剛剛從中國的海港起程。
20歲那年,辜鴻銘獲得了英國愛丁堡大學文學碩士。經過從頭到腳的西學打造和西方風撲浪搗的辜鴻銘,最後卻爬上了以批判近代資本主義文明、抨擊西方拜物教而風行一時的“浪漫主義”文學的海島上。
把辜鴻銘引向這條道路的是一代大師卡萊爾🏝🫂。
“‘現金的王國’是人民貧困的根源”;
“如今的西方是‘混亂加上一條槍’”。
卡萊爾欣賞中國的科舉製🛰🌕,譏諷西方的議會民主製度🤲🏻👈🏼。他認為像中國那樣篩選最聰明的人來統治、管理國家,是全人類最可寶貴的嘗試。
愛默生🐏,這個美國浪漫主義的傑出代表,他對資本主義異化人的批判,更是一掛堵在辜鴻銘的耳朵眼上“劈裏啪啦”的大鞭炮。
“神甫蛻化成一個空架子,律師蛻變成一部法典🚲,機匠蛻變成一臺機器,總之🧙🏻,人蛻變成物件🤷🏼♂️,各式各樣的物件🥲。”看著卡萊爾🧮、愛默生🧑🏻🦼、阿諾德揚起明晃晃的大刀朝西方社會劈下去,伏爾泰✂️、萊布尼茨🤵🏿♀️💅、歌德向東方文明靜默地跪下叩首,辜鴻銘也在絲毫不敢懈怠地反復掂量。
1880年前後,辜鴻銘結束了法國🏚💇🏽、意大利🥁、奧地利等國的遊學生涯,揣著愛丁堡大學和德國某大學土木工程學的文憑🤮,踏上了東歸之路⚗️。這一年👭🧑🚀,他的福建同鄉嚴復,才在左宗棠等洋務大老的安排下,剛剛踏上英倫三島🤦🏼👩🦽,開始留學生涯。
辜鴻銘是語言天才🏊🏿♂️🖊。他除精通英🚣🏻♂️、德、法、意、日語外3️⃣,還通曉拉丁、希臘兩門古語🧔🏽♂️。少年出洋💇🏽,操一口好英語的孫中山認為,在中國有三個半英語人才,其中一個便是辜鴻銘。
辜鴻銘的外語本事🧚🏿♀️,使他成為一張具有國際影響的名嘴,在他的孜孜努力下,西方人開始接觸真正的儒道精神,明白了人們尊崇“孔聖”的緣由🤱🏼🐮。精湛的外語技藝,也使他有機緣進入以倡導“中學為體🎲,西學為用”而聲播天下的晚清重臣張之洞的幕府。
章太炎當年曾有話🟪:湯生嘛,英文行,國學不能👸🏽。
可辜鴻銘天性逞強👩🏽🚀🐸,絕不肯在國學上遜色。這位因讀過洋毛子書而不好找先生的國學迷,引起了張之洞的重視。身為總督大人的張之洞不但教辜鴻銘如何行師道之禮😡,幫他物色一流先生💁🏼♂️,而且還親自教他如何查《康熙字典》和《解讀論語》。
在張大人的幕府裏,辜鴻銘不但摟住了幾堆白花花的銀子👷🏻♀️,還開始了認識地道的儒家學問。
經過多年的苦心經營、鉆探,以及在幕府中與同僚的互相切磋👨🏿💻,辜鴻銘的國學根基漸漸夯實。通過對東西方不同文明的比較研究👕,辜鴻銘發現🔟,養育浸淫他的中華文明,即便不比西方高明,至少也不比他們低劣,洋鬼子們沒有資格在中國人面前說短道長!
當年,尤其是在甲午海戰之後🌇😎,一些對中國現狀不滿的年輕人👨🏻🏫,片面地否定中國傳統文化,希望通過全盤西化來改造中國落後現狀。辜鴻銘十多年的留洋經歷,使他既能夠了解西方世界的真正面貌🟨🌷,也能遠距離的審視中華民族的短長⛅️。他比同時代的人,更有資格評價東西方文化在這個星球上各自所占的分量。
辜鴻銘說:“他們都是通過望遠鏡觀察西方文明的,因而使得歐洲一切都變得比實際偉大、卓越。而他們觀察自身時,卻將望遠鏡倒過來,這當然把一切都看小了。”
國人自甲午海戰之後,就已將自己的民族自信當口噴嚏一般“哈欠”了出去,無論做什麽事都要偷瞄一眼人家的臉色,生怕再使自己縫縫補補幾十回💆🏽、好不容易蓋住自己一張大臉的“面子”破損個鳳毛麟角—一個中國人隨地扔紙屑的事情,都會光榮地晉升為洞察華夏民族的劣根性的大窗口✭。
四
辜鴻銘1903年春隨張之洞第一次到北京🤚🏼,第二年冬天回到武漢🤴🏽。
1907年🧑🏿🔬,辜鴻銘攜妻帶子一家16口再次入京🧚,這次他在北京踏踏實實地住了下來。
在北京🏬,辜鴻銘過了幾年平靜🏄♀️、爽心的生活👳🏿♂️,可好景不長🔱,隨著武昌革命一聲槍響🙆🏼♀️,辜鴻銘精神上構築的天朝王國的玻璃房上🎃🪭,留下一個圓溜溜的彈眼。歷史像是個健忘的婦女🏊🏼♂️🐇,面對中西方這兩個孿生的寶貝兒子,當西方已經在近代化的澡堂子裏泡、洗、搓揉得渾身是病,乞求精神療傷的時候🤱🏿,中國卻還在中世紀黑屋子的門檻前的泥湯子裏滾。
超前的思想、與新時代格格不入的性格🧎♀️🧑🏿🏫、時空的錯位,給這位學界的星宿畫上了背時、保守的小醜妝。在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大潮中,辜鴻銘成了眾矢之的♖,更成了魯迅、胡適等新文化運動旗手的活靶子。一個落後的文明古國,在挨打的時候🦷,任憑辜鴻銘有三頭六臂🧑🏻🎤🪖,其失落、敗退在所難免。這個中西不同文化澆鑄的守舊漢,在近代中國與西方短兵相接的戰場上顧此失彼🧎🏻♂️➡️、分身乏術。
在辜鴻銘的腦子裏🕖,傳統文化是一個國家的精神支柱和群體記憶🧜🏿♀️,中國的近代化不能以犧牲傳統文化為代價。在大聲呐喊無望的時候,他變得怪戾起來,以極端的方式為中國傳統文化辯護。到了後來🤛🏽𓀈,辜鴻銘甚至把中國的封建國渣👰🏿♀️,諸如納妾、纏足、貞節牌坊等臭名昭著的東西,都視為寶貝🖕🏿🧟,一再贊美。
他認為,中國女人的纏足🦹🏼♀️,如同歐洲女人的“束腰”,都是為了追求美感🏄🏽。中國婦女用的長長的裹腳布,就是西方女孩用來捆腰的細細長長的鯨須。
辜鴻銘覺得中國男人納妾,就好比一個茶壺配四個茶碗,不會有四把茶壺配一個茶碗的🥾。
一位西方人權婦女當面質問辜鴻銘,為何替封建思想巧辯?辜鴻銘笑而不答,反問女士是坐洋車還是乘汽車而來🙋♂️?女士說乘汽車。他又問汽車幾個輪胎?女士答四個。接下來他又問車上幾個氣筒?女士不假思索說一個,結果逗得哄堂大笑。
針對一些洋佬對中國民族性的醜化、攻擊,他反唇相譏:“英國佬的惡疾是兼有虛偽的傲慢;法國佬的毛病是可惡的偽善;德國佬的陰謀在於極端的自私;美國佬的毒瘤是庸俗;俄國佬的痛患是殘暴🚣🏻♂️。”
頗讓人費解的是,辜鴻銘這種情緒化的反擊,竟然比理性的抗議和忠告奏效得多🧜,西方世界為這個東方的文化辮帥騰出了一席之地🤟🏼。於是🫶🏻,西方人盛傳,如果到了北京,不看紫禁城沒關系,但不能不看辜鴻銘🧍。英國著名作家毛姆在拜訪辜鴻銘後,說此話一點兒也不假,期間,盡管他受到了搶白、奚落🐕。
辜鴻銘認為▪️:“生活水平不是評價一個民族文明的合適尺度➝👮🏽♂️。今天美國生活水平比德國高,就不能說德國人沒有美國人文明。愛爾蘭土豆欠收,大不列顛貿易蕭條,可能會降低了這些國家人民生活水平,然而人們不能由此就評判說他們已變得不文明👎🏽。”
20世紀初,當西方列強叫囂著要中國拆毀大沽炮臺時🏊🏽♀️🪂,他聲言:“在中國存在著一個更強烈的炮臺,不引起世界應有的關註👯♂️,很快甚至連外國人在中國謀生都不能—除非搶。”
面對西方列強對中國的侵略,他暴跳如雷地站出來戳著統治者的鼻尖罵。庚子年間🩵,辜鴻銘寫詩為義和團的小夥子們鼓勁:“來斟滿我的杯,灌滿我的缸;來跨上我的馬,招呼我的人;亮開旗幟開火吧,跟隨強健的端王及其同仁🚰!”
他公開宣稱,義和團運動是中國人像法國兄弟在1789年那樣◻️,向全世界發出血的呼籲,呼籲中國人也應被當作人類對待……
有人說🏊🏿♂️,辜鴻銘是中國近代思想文化領域👢⛹🏻,在古今中西之爭中演化出來的一個特殊而復雜的標本。也有人說辜鴻銘是中西文化不正常交歡中,產生的一個文化怪胎🛜。還有人說辜鴻銘是西學泰鬥、國學大師。但辜鴻銘卻說自己是中國兩個好人中的一個。他說✴️🫱🏼:“一個是蔡元培先生🔵,因為蔡先生點了翰林之後不肯做官就去革命,到現在還是革命。我呢?自從跟張文襄做了清官以後,到現在還是保皇🥥。好人的標準是什麽?好人就是有原則🤾🏿♀️,講氣節。”
當初你不愛我
你的聲音是那麽甜美
你的眼裏充滿了笑意
你的雙手纖細溫柔
後來你愛上了我
你的聲音變得苦澀
你的眼裏充滿了淚水
你的雙手僵硬幹涸
這是多麽的令人悲傷
因為愛使你變得
不再可愛
這首詩是辜鴻銘送給前來拜訪他的英國作家毛姆的。他在告辭的時候說,“你來拜訪中國的最後一個哲學家,我該送你點什麽留作紀念才是👨🏽🎓。可是我是一個窮人🕜,我不知道送點什麽值得你接受的東西”❄️,最後,他寫下這首狎妓詩。並沒有過度詮釋或是強加新意的意思⚜️,只是通過這首詩,可以感到辜鴻銘如果不這麽愛著國家,也許他將是一個完美而高尚的紳士,然而正是由於對國家的這份過於癡怨的糾結🕍,使得他完全亂了步伐和陣腳🕧🦚。他因為太愛而變得太不可愛。
1928年4月30日下午3時40分,辜鴻銘走完了他73年人生之路。
據同年9月16日出版的《申報》記載,當時,在北京各色人當中🌉,包括郊區的農民🙆♀️,北京總共剩下男辮子4689條。
看來辜鴻銘不是北京、更不是中國剪辮子最晚的人。
編輯:碧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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